三月的号角再次响起,是否还记得那样一群在草地上放飞梦想身影,便利贴上面写满了他们的梦想和对生活的期盼。那年和我们一起放飞梦想的你们还好吗,曾经便利贴上的小心愿都实现了吧!
带着当初那个承载梦想的风筝,我们来到了曾经放飞梦想的地方,河边的景色和当初不分高低,风筝还是曾经的那个风筝,只不过换了一群人,他们也是一群精神障碍的患者,能和我们一起外出放风筝的已经是康复期的患者了,他们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大,有的已经为人父母。和他们放风筝的过程中李某说:“放风筝本该是我的孩子应该做的事情,到我这把年纪应该为孩子买风筝便是,而我却还在让自己的妻儿担心和挂念,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做丈夫和父亲的责任。”我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李某的脸庞,我静静凝视着他的双眸,在阳光的折射下他的眼眶里有点闪闪发光,旁边的小伙子轻轻拍了他的肩膀安慰道:“李哥,没关系,等你出院了好好努力,你可以给他们更好的生活。”李某抬起头仰望着湛蓝的天空,深深长叹了一口气,卷起自己的红袖子,跑了过去和工作人员放风筝。
李某说:“快跑!”说话的同时,把风筝往上一送,不一会儿风筝就放到了天空中去,它像一条三角形的鱼一样在天空中飘过来荡过去,好像鱼在水中游。看似自由的风筝却被我们牵在手中,旁边的钟某说:“我们啊其实比风筝自由多了,风筝的航向由风决定,风筝能飞多远由我们决定,但是我们就不一样了。”憨厚的王某问道为什么呢?钟某说:“我们的疾病是暂时的,等我们出院了,我们生活的轨道由我们自己选择,人生的道路该去哪里我们自己掌握,到达成功彼岸的方式也是我们自己选择,我们难道不自由吗?”王某这才反应了过来。
回家的路上我问关某:“今天放风筝你许了什么愿望,心里想的是什么?”关某微笑着说:“我心里想的飞机,因为我没坐过飞机,我也想回家。”他们的小心愿并不大,但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就不一样了。
我们不愿意“做”风筝,我们生活的航向不想被风向决定;
我们不愿意“做”风筝,我们未来的目标不想被别人牵制;
我们不愿意“做”风筝,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。(孟润红 供稿)